“嘿，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！”。小南惊喜地回头叫道。
何军鼓捣着收音机，嘴里咕哝着什么：“这句话好像在哪儿听过……”。
“你们过来”，何军向他俩招手，三个人凑在这个破旧的收音机前，满脸期待地听着。
虽然手机用不了了，但是收音机这玩意儿，从来就没有失去过效力，只要有人发出音频信号，收音机再通过天线接收到，并转化成音频，末日里的人们就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找到彼此。
“不行，声音太模糊了”。
收音机里传来沙沙的声音，伴随着电波声，像卡带了一样，偶尔能听到一两个字眼。
“我们——”。
“在——”。
听不到了。
“你调下频试试”。小南提议。
“嗯”，何军应了一声，啪啪地按着收音机上的按钮，频率从30赫兹开始一直向上涨，收音机里的声音也不断地变化，有时还会传来其他奇怪的声音，不像是之前听到的。
“到多少了？”，张定安问。
“56赫兹”，何军回答，“还是听不清，感觉已经不在一个频道了”。
“继续往上调，说不定不止一个人发过呢”。
“70了，有些声音了！”。
小南惊喜地看着何军，收音机里已经能渐渐听到人声了，虽然还有些嘈杂，但可以清晰地分辨出，是幸存者发出的信息。
“78赫兹！”。
声音越来越清晰，就像是老式留声机播出的钢琴乐一样，三人忍不住凑近了耳朵。
“86.5！好了！”。
嘎巴一声，何军最后一次摁下调频键，收音机里的声音终于明晰起来。
然而，一股寒意却笼罩在三人心头，如坠冰窖。
他们听到的是：
“我们在渭南，丧尸第三次攻城，快撑不下去了”。
短短的三句话，不过十八个字，却让三人震惊得无以复加。
一方面，小南确认了幸存者聚集地的信息，也知道了末世里还有大量幸存者在，但他们并不比自己这几个人过得好；另一方面，也是让三人震惊的一方面：丧尸，攻城。
而且是第三次。
六十公里外的渭南，那个五百万人口的城市，此刻正遭受着丧尸的攻击，而寂静的白鹿原上，只有一望无际的原野。
“我们在渭南，丧尸第三次攻城，快撑不下去了”。
“我们在渭南，丧尸第三次攻城，快撑不下去了”。
“我们……”。
收音机一遍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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