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子别开眼，不忍再看。
沈云舟的尸身被覆上白布推进太平间，警察撤了警戒线准备收队，这件案子没什么需要再详细调查的了，是高空坠落致死，从死者坠落的病房区域，以及对医院内部人员的调查取证结果表明，应该是自杀。
沈云舟的意外死亡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席卷了沈家的人。程佩痛失女儿，又得知警察将女儿的死最终定为自杀，瞬间彻底爆发了。她不顾一向优雅得体的仪表，抓着一名警员的手臂撕心裂肺地叫。
“我女儿不可能自杀。她怎么会自杀？她不会自杀，是有人害她。对!是有人害她。云舟最后和我通电话的时候说:她看到有人拿着刀要杀了她。听见没有？是有人要杀她。是有人要杀她。”
“冷静!沈夫人你冷静一下。”
那名警员扯着自己的衣服用力往回拽，无奈歇斯底里的程佩抓地太紧，她的指甲甚至已经隔着衣服掐到了他的肉里。
“沈夫人，现下也只是初步认定是自杀，也还需要再进一步调查。你说的情况对我们进一步详细调查很重要，请你将当时的情况仔细说一遍。”
程佩松开死死掐着警员的手，仔细回忆当时和女儿的对话。
“云舟打电话给我，她说她看到有人拿着刀子要杀她。她很害怕，她的声音都是抖的。我还劝她不要怕，是做噩梦了。我当时就该想到是有人要害她的……”
程佩说着又开始哽咽，警员忙接着问。
“谁？男的女的？”
“女的。”
“有说认识吗？”
程佩的脸色变了一下，顿了顿才说:“不，不知道。”
警员唰唰唰地在纸上记录着，心里想着死者应该就是做噩梦了，还极有可能是精神压力过大引起了感知混乱。人在噩梦初醒的那一瞬间，往往会分不清现实与虚幻，会以为梦境中发生的事情是现实中的事情。再加上死者是因为疑似不明原因性肺炎感染患者而被隔离的，在隔离期间可能因为精神压力过大而一时冲动自杀。
“还有其他异常的现象吗？”
程佩缓缓摇了摇头。
“一切还要等最终调查结果，在这期间还请耐心等待。”
警员收起手中的笔，想了想又再添了一句，“死者已矣，节哀顺变。”
这一回，程佩没有再发疯一下的抓着他嘶吼。警员极有眼力见的趁机快步离开。
“妈…我们回去吧？”沈云溪去拉自己母亲的手。
程佩像是没听见沈云溪的话一样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，原本撑着气和警员说话，这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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