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转过一簇花丛，戚娴忽然停步，似笑非笑地看着洛云兮。
“表姐想说什么就说吧，这里想来是不会有人的了。”
“方才家妹的事情，想必你心有疑惑。”
洛云兮对上她明亮的眼神，轻轻笑了:“我的确有些好奇，不过这些都是表姐的私事，告不告诉我都无妨，左右我只是个外人。”
“如你所言，现在我若是不说，”戚娴挑眉:“岂不是不诚心对你了。”
“表姐多心了。我怎会这般想。”
她当然会这般想。
“罢了罢了，云兮这次帮了我这么大的忙，我若是还小心眼的计较，就没意思了。戚怡所言，不过是因为嫉妒。”
洛云兮抬眼对上戚娴一双眸子，就听她缓缓道:
“我已经及笄，却迟迟没有说亲，说来原因，你也知道，不过是因为这些年戚家每况愈下，我的亲事成为一个有用的筹码，需要好好利用，而如今，他们找到了最好的利用方法。”戚娴说得很平静，连眼神都没有变，仿佛只是在客观地评价别人的人生一般:“这个方法就是......让我嫁给六皇子。”
“当今的局势我相信你自己完全可以分析清楚，也知道我这话并非虚假。我明白其中利害得失，可不代表我愿意成为牺牲品。”戚娴这时才叹了口气:“戚怡乐得看我笑话，想法设法刺激我......说来，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洛云兮拉过她的手轻轻捏了捏，安慰道:“无妨的，左右都是些闲言碎语，表姐若是当做没有听到，她自个说着无趣，便停嘴了。”
洛云兮此时只当戚娴是不愿意作为筹码嫁给六皇子，没有意识到为何戚娴能被戚怡激怒事情，却可以面不改色的告诉她。
只是，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，又另做别论。
“都无妨了，随她去吧，倒是你，你家那个庶妹，仿佛也不是个省油的灯。”戚娴闻言笑了笑，顺口把话题引到洛婉纤身上。
洛云兮眸光一滞，勉强弯了弯唇角，道:“是啊。我当她是个天真可爱的，竟不想......”
注意到她衣袖下捏紧的拳头，戚娴微微挑眉，心知这洛云兮怕是在那个庶妹手上吃过亏，也不点破只道:“小孩子心性儿，你也是个心善的，不然堂堂侯府嫡长女，哪里是她能触及到的呢。”
洛云兮不置可否。
“咱们出来的够久了，也该回去了。”戚娴转头看了看模糊的灯火，轻声道。
“表姐，云兮有一言。”洛云兮忽然抬起眼，一双笑意盈盈的眸子正对上戚娴:“菡萏宴过后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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