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掩唇笑:“瞧你这表情，应该是知道了。”
我摇了摇头，楞楞地站在那里，本以为我像夫子所说的聪明伶俐，没想到在她面前，我竟是渺小如蚁。
我们再没有说话，她只任由我在那像个死人似的站着，自己却在水里玩的开怀。
直到她出浴，终于看不下去，对我说:“你回去告诉你的嘉妃娘娘，就说圣上对我根本没有任何意思，圣上的一颗心思，全在你身上了。”
“大人不要乱说。”我颔首。
“你不觉得嘉妃和你长得很像吗？”她问我。
我不再说话，说实话，我很早就注意到我与嘉妃竟像一母同胞，就连寒雲在嘉妃刚进宫时也错把她认做我。
“留着这样一个像自己的人在身边，嘉妃是有多信任你啊，哈哈。”她笑，更像是嘲讽的笑，“不过还有一种可能，这是圣上的吩咐。”
她第一次进宫，却像这宫里的老宫人，看得见万事万物，听得见万物万声。
“诶，你叫什么？”她吹灭了一只红烛问我，那样子特别像十几年前，我与长公主的初见。
可我与长公主还能回到从前吗？
“林盈。”
“我叫柳烟儿。”她答，“林盈，你觉得，圣上留下我真的是因为看上我了吗？”
我点点头。
她却有些恨铁不成钢似的戳了戳我的额头:“你傻啊，留下我不是因为嘉妃的喜欢，也不是圣上心血来潮。”
“而是因为你喜欢我。”她说。
“那天，我唱一抹桃花的时候，你满眼都是我，圣上瞧了你几眼。”
“这又能证明什么？”
“这确实证明不了什么，那我问你，宫里那么多宫人，为什么偏偏叫你来服侍？”她问我，“如果我是嘉妃，我肯定不会叫你，而叫你的人是圣上吧。”
确实是。
“圣上是要与你一起看戏啊。”她笑着转着圈，又来一曲一抹桃花。
你不觉得嘉妃与你长得很像吗？
“圣上在嘉妃身上，看到了你的影子。”
她唱道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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