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瑶这一觉睡得异常安稳,湘儿将她推醒的时候,天已大亮了。程瑶起身坐起,揉揉惺忪的双眼,望着湘儿问:“现在什么时候了,怎么我瞧天已亮了?怜玉的生辰准备的怎样了?”
“小姐,已是未时了,三小姐的生辰寿宴早已过了。”
“那你怎的不早些叫醒我!”程瑶急道。
“湘,湘儿瞧小姐睡得正香,老,老爷又说,让小姐多睡会儿,这,这才……”湘儿这小丫鬟本就胆小,被程瑶这么一问,更是吓得话都说得结结巴巴的了。
“好了,我也没有要怪你的意思。怜玉呢,怜玉在哪?”
“哦,三,三小姐正在平日里小姐练武的地方瞧,瞧二少爷耍剑。”
“快,帮我穿戴好,我要去见三妹。”
湘儿立时替她梳妆穿衣。等一切都准备停当后,程瑶从柜中找出赵梁钰赠她的那幅书法,带着湘儿去找程怜玉了。
此时正是七月,除了南院种的那几株菊花和梅花之外,院中的花都开了。一路上,尽是盛开的鲜花和溢满鼻腔的花香,程瑶也自沉醉在其中。
忽然间,瞧见前方隐隐闪动着寒光,程瑶知道,便是二弟在舞剑了。果然,待走近时,就见三妹程怜玉站在一旁,瞧着程毅鑫舞剑。
程瑶悄悄走到程怜玉身后,对着程毅鑫大声道:“二弟,师父没教你使剑要灵动快捷么,怎的舞剑成了扎马步?”
程怜玉和程毅鑫这才意识到程瑶的存在。程毅鑫早就听程怜玉说大姊回来了,但此时乍见之下,还是有些惊喜。
程毅鑫收起手中长剑,转身对程瑶说:“大姊何时回来的?”
“也没多久,昨日黄昏之时才到的。”
程怜玉嗔道:“哼,大姊竟连我今日的生辰都忘了!你可要怎生补偿我?”
“就知道你会这般为难我……”说着将怀中的那幅书法递给程怜玉,“……这可是姊姊从千里之外特意给你准备的礼物,怎样,大姊待你够好吧?”
程怜玉立即满脸喜悦地接过了:“就知道大姊最疼我了!”
确实,程瑶自小就格外地疼爱这个小妹妹,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。但就是打心底里的喜欢这个妹妹。
甚至有一回,还替她挨了父亲的一顿打。程老爷当时很是气愤,也就没顾上是哪个女儿在受罚。程瑶也甚是硬骨,哼也没哼一声。倒是程怜玉在一旁瞧得煞是心疼,两行泪一直挂在脸上,就好像鞭子打在姊姊身上,但痛的却是她自己。
当天晚上,程怜玉一边流着那不可抑制的泪,一边替程瑶包扎着创口。程瑶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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