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慕泠潇洒地转身离去，只有那雪灵，仍旧恶狠狠地散发着嗜血的气息。
冥月在看到雪灵的那一刻，狠狠地颤了颤身子，惊愕地看着那散发着寒气的雪灵，顿时不知所措。
那曾是你的贴身灵兽，如今即使忘记了所有，却还记得你们一家人身上的气味，烟儿，如今你可满意了？
你随着亦胤走了，你的女儿由雪灵守护，而我呢？烟儿……
“季慕泠！我不许你走，我说过，你的命是我的！”冥夜衍看着她决然的身影，多害怕她就这样离去。
季慕泠忽然僵住了身子，停下了脚步，谁也没有看见，她原本悲伤的眸子里多了一抹无奈的苦。
原来，我一直，在你的心中，都只是这样，你就连，追上我的勇气都没有了吗？
“冥夜衍，不要让我看不起你！”她猛地回头，望着他，尽量地掩盖住眸子里的悲伤。
冥夜衍的大脑忽然一片空白，她说，不要让我看不起你。
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对他说话，他才发现，他从未，走进过她。
“泠儿……”冥夜衍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痛意，声音有些卑微地叫着她的名字，“不要走，好不好？”
被众人注视着的季慕泠握紧了拳头，慢慢转过了身子，“茗玳，好好照顾他。”
曾经，有人说过，他冥夜衍决定的事情定然不会再改变。
可，如今的季慕泠，又何不是如此？
“云儿，走，”季慕泠一声令下，雪灵才乖乖地带着季慕泠离开。
一路上，似是感觉到了季慕泠的悲伤，似是感觉到了季慕泠的异常，它都没有说话，只是安静地载着她去她想要去的地方。
冥夜衍看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，第一次感到是这么无能为力，是他自己太柔情，没有办法一心一意地对季慕泠。
他心中有茗玳，即使是不一样的位置，也有她。
“小豆丁，去追啊！”茗玳赶走了所有人，包括她的母亲，语气卑微地乞求道，“小豆丁，我不想她出事，去追，好不好？”
冥夜衍捏住了她的手，她面上的苍白让他无法忽视，心一狠，冷漠道：“她不会有事的，这么多年来，她都这样走过来了。”
“小豆丁！这一次不一样，她是我唯一的朋友，我不想她出事，不要顾虑我了，我本来就是一个累赘，你又何必在意！”茗玳的眸子里染满了痛意。
回想起刚才季慕泠那般模样，她就觉得心疼，很疼。
她茗玳，只不过是想要在离开这个世界前，完成那个从小到大的梦，却造成了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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